关键词:远道不可思,宿昔梦见之。①
思君不见君,唯好梦一缕,飘散心间。
樱空释离开的不知多少年。
卡索拉开遮蔽窗台的帘帐,殿外大雪纷飞,细数下来,这雪已经下了有些时日了。
他翻身坐到窗台上,腿微屈起,身子靠在一边。
玖斓在下边的园中站着,他身姿挺拔,双手负于背后,柳絮般的雪稀稀疏疏地落到他肩上,发上,仿若无知无觉似的,男人的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红梅,从白色中绽放出的一抹艳红。
面前的景色渐渐模糊,像被具象化了一般,然后化为一片黑暗。
玖斓转过身来,微微一愣。
这才见,原是冰王靠着窗入眠了。
也是,昨晚忙了太久,他必是极累了。
……
从远处缓缓走来一少年。
四周都是雾,迷惘地看不清。
入眼的先是银白色精致的长靴,然后是一白皙漂亮的手。
他搭着少年的手往前走,刚刚那一瞬竟没看清他的脸,现在只能看到他高挑的身材和身上精致的白色长袍,以及,随着走动而摇曳的银白色长发。
走了一段路后,他忽然停了下来,在空中弥漫的雾气像是在一瞬间消散了个干净,那少年侧过头来,拉着他的手,软软地唤了声哥哥。
他这才看清他的脸。
少年时候的樱空释,轮廓更加精致柔和,比之长大后轮廓长开的俊美,更为漂亮些。
卡索愣了一会儿神,反应过来后才发现,不知不觉间,两人的脸庞已离得这般近。
樱空释飞快地吻了下卡索的眉,便退了开,卡索直起身,用眼神控诉自家弟弟的突然袭击。
他轻笑了声,少年人的声音带了些沙哑,他说:“哥哥想我吗?”
卡索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有些悲伤,就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。
“释……”
眼中像有什么要夺眶而出,最终化为一片晶莹,从眼角忽的划过。
自君离去多年
夕殿萤飞思悄然,孤灯挑尽未成眠。迟迟钟鼓初长夜,耿耿星河欲曙天。②
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谁的叹息在耳畔响起。
“我原是……希望你快乐的啊……”
有人抚上了他的面庞,在他唇上印下轻吻,小心又颤抖。
下一秒,梦却碎了。
卡索有些茫然,眼前如被风沙迷住,他觉得难过,睫羽剧烈地颤抖了两下,终于在现实中睁开了双眼。
抚着额起身,已经在床上了。
他甚至没有精力去追究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睡的。
只是一抬起头,就看到了一旁坐着写东西的玖斓。
那张侧脸安静美好,让卡索有片刻恍惚。
终还是以手覆眼,倒回了床榻之上。
只不知是谁握笔的手,竟有片刻轻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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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
①出自汉乐府
②出自长恨歌